2015年3月24日 星期二

【原創】《草莓內褲》03


分級:G
種類:短篇|耽美向|正劇|高中生
簡介: 
籃球場、草莓內褲、「做人如果沒有夢想,跟鹹魚有什麼分別」
以及17歲站在人生分歧點上的我和你。





03

雖然已經三年級,但由於巫梓豪仍舊保持著良好成績,其實做什麼事父母不太管他,所以每天外出打籃球的習慣,絲毫不因緊張的考試氣氛而減少。


之前他就是籃球校隊,只要出現在籃球場,就會吸引一票學弟學妹加油助陣,搞的跟他打籃球的人壓力都很大,最後巫梓豪就不喜歡在學校打了,都跑去附近公園的籃球場,那裡有很多人,大學生、社會人士、中年人會組隊PK,非常好玩。


這天已經晚上六點,巫梓豪紮著小馬尾,他拿著籃球跟球友道別,今天比賽是跑全場的,所以乾暢淋漓睇流了很多汗,肚子也有點餓。


正當他騎著腳踏車,準備回家時,他就抬頭看著斜對角,嚴堂正默默的站在路口,當巫梓豪想跟他打招呼時,卻發現他的衣服沾滿血跡,而且臉也有點擦傷,看起來遍體鱗傷,巫梓豪緊張的打算上前。


此時三輛黑頭轎車緩緩駛過,擋在馬路中間,走下來一堆黑衣人,各個凶神惡煞。


嚴堂的身後,出現名看起來應該是老大凶神惡煞的男人,嘴裡叼根菸,也敲出隻菸給嚴堂,他搖搖頭,男人也無所謂自顧自地點火,帶著笑靨,壓著嚴堂入車,巫梓豪見狀不對,立馬甩掉腳踏車衝過人群!


「等一下!」他喊得很大聲,所有黑道人士都轉頭望著他,巫梓豪很緊張,嚴堂很驚訝,巫梓豪二話不說的就拉著嚴堂不要命地往外跑,中途還撞倒了幾個人,他們兩個也顧不了這麼多,好像把一輩子的精力都用盡似的逃命,嚴堂雖然不明白狀況,但還是忍著疼痛跟著巫梓豪一起走,兩個人緊緊抓著手,印在夕陽的赭紅中,隱沒在深藍色的夜裡。


嚴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,耳邊傳來呼嘯的聲響,腿不由自主跟在他身後奔跑,眼中凝視著那拼勁一切的神情,當時揚起的風,他們正在逆風而行。


直到完全看不見人時,兩人疊在一起氣喘吁吁地躲在牆角。


「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剛剛緩過起來的嚴堂問著。


「你看到壞人為什麼都不逃?」巫梓豪沒好氣的反問,被人欺負、被小混混堵、現在又被黑道圍毆,為什麼嚴堂就不能好好的保護自己?


霎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說起......


見著他一臉委屈的樣子,今天又傷痕累累,連制服的褲子都破了,很可憐。兩人握住的手也沒有想放掉,巫梓豪就拉著嚴堂走了。


「算了,你先去我家包紮。」


嚴堂低著頭,盯著自傳來手掌心的溫度,不知如何是好,卻又滿心歡喜。


巫梓豪家裡住透天,前面有庭院種著花,一對父母還有一個妹妹。所以當他們倆到達門口的時候,差點沒嚇死前來應門的巫婷婷,嚴堂長得一臉凶狠外加全身都是傷,以為他哥哥被什麼壞人挾持,惹得他妹高呼媽媽時,叫的好像產婦快臨盆一樣,嚴堂面無表情的瑟縮在巫梓豪身後,他有點怕生。


「叫什麼啦!」有這種歇斯底里的妹妹很累。


「這這這這是你同學嗎?」


「不會看制服喔?」


「他也太高了吧!快撞到門了耶!」


「還沒撞到啦!撞到就會叫啦!」事實上嚴堂撞到也不會叫,只會默默蹲下去覺得痛。


「你們兩個不會請同學進來坐嗎!哎呦,弟弟你有沒有事情?怎麼會這樣?」這是巫媽媽,果然還是媽媽經驗老道。


「你爸呢?」巫梓豪轉頭問巫婷婷。


「你爸說加班,晚點回來。」巫婷婷還是不可置信現實生活中怎麼會有一百九的身高,他們家的門只有兩百公分啊!頻頻轉頭看著嚴堂。


巫媽媽把嚴堂帶去沙發上坐,很擔心的問說,「看起來很嚴重呢,怎麼回事?」


慘了剛剛忘記對好台詞,畢竟黑道圍毆什麼的,對媽媽來說太刺激,正當巫梓豪還在思考說辭時。


嚴堂冷靜地說:「騎車雷殘。」


…….


巫梓豪驚歎地投以讚許的眼光。聰明!


「你要不要打電話跟爸媽講一下,今天住我們這裡好了。」巫媽媽趕緊拿來醫藥箱,先把看起來髒髒的傷口用食鹽水洗了一遍。


嚴堂蹙著眉沒有大叫,但是他知道他很痛。


之後巫媽媽先把嚴堂趕去洗澡,這樣傷口才能包紮,巫梓豪自動地把醫藥箱拿過來,他打算自己幫他包。


聽著嘩啦啦的水聲,巫婷婷坐在他哥旁邊。


「哥,你朋友看久了其實滿帥的。」


「廢話喔。」只是長得很兇而已。


「他叫做什麼名字啊?」


巫梓豪對於巫婷婷突如其來的好奇心產生警戒,「喂,我警告你喔,女孩子矜持一點,就算他是我朋友,我也不會允許你們兩個交往。況且你剛剛還叫的跟殺豬一樣,他不會喜歡你的。」


「巫梓豪你很過分耶,我只是......!」的確叫得很難聽,連本人事後回想都有點丟臉,


「你們讀女校的都這麼大驚小怪嗎?」大概只有他妹是這樣。而且他不喜歡嚴堂跟他妹交往,怎麼想都不喜歡。


嚴堂這時把浴室門打開,只圍了一條浴巾,展露出結實的身材,或許還不到成年男性的成熟,但仍比普通高中生顯得線條分明許多,惹的巫婷婷害羞尖叫的遮住臉。


他趕緊把嚴堂帶到自己的房間內,把衣服丟給他,「這是我爸的衣服,你先穿吧。」


「好。」他緩緩地套上睡衣,青年露出性感的背部肩頰骨線條,穿上睡褲,屁股看起來十分結實,巫梓豪就坐在床上瞧,不由得很羨慕,同樣在練為什麼自己就沒有如此的身材呢?難怪這麼多女生都偷偷喜歡他。


雖然帥歸帥啦,可是當嚴堂穿著縮水小一號的睡衣,長褲變成七分褲,長袖變成五分袖,憋得像個超人似的,還一臉整裝完畢等候發落,巫梓豪差點沒笑出來。


「我們家最大只有這套,你還可以嗎?」他笑著上前拍拍他的肩,不可以也要可以啊,不然要嚴堂裸奔嗎?他是不介意啦,可是他們家還有個待字閨中的妹妹,裸奔肯定會被他媽揍。


「有點小。」他低著頭不好意思。


巫梓豪從抽屜裡正要拿出遊戲手把,「要玩遊戲嗎?還是打牌?」


嚴堂有些驚訝,「要考試了,你不用讀書嗎?」


「我不用啦,你要讀嗎?課本在那邊,筆記在旁邊。」見他沒有要玩的意思,巫梓豪轉而拿起一本漫畫,看著嚴堂坐在自己書桌上東翻西找的樣子,很有趣,其實相處久了,你就會覺得嚴堂是個很乖的學生,而且他也不是真的面無表情,只是比較內斂,大家都被他的外表騙了。


「嚴堂,你為什麼會被黑道圍毆?」巫梓豪百思不得其解,就算長得很兇,也不至於這樣吧。


「?」嚴堂轉頭有點困惑的樣子。


「還打的全身的都是傷。」


「......我是騎車雷殘,我沒有打架。」依然困惑的講著。


「沒打架?雷殘?你剛剛不是在騙我媽嗎?」巫梓豪跳起來,走到書桌旁邊,一臉「你怎麼可能沒打架那你他媽的跟我跑回家幹什麼?」的表情。


「我沒打架...我是騎腳踏車,有個小孩子衝過來,然後就跌倒了......」他有點委屈的看著巫梓豪。


「那請你抽煙的老大呢?還有周圍的黑道呢?每個人都長得很可怕!!」他漸漸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幹了什麼蠢事。


嚴堂有些癡呆,可能在思考要怎麼跟巫梓豪起口,「他,就是我堂哥。那個,會為我做飯的堂哥。」


……
…………


巫梓豪跟嚴堂大眼瞪小眼,簡直快要爆炸了,媽的!這麼丟臉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人才阻止他?嚴堂這個笨蛋是跟他跑什麼啦!還有那個凶神惡煞渾身泛著「老子很大尾」的黑道老大,居然是個會做雞腿便當菜色還排的這麼可愛和藹可親的堂哥?!


天吶,巫梓豪有點虛脫,「你堂哥會穿著圍裙做菜嗎?」


「會啊。他說弄髒衣服很難洗,有時候漂白水都洗不掉。」


為什麼充滿一股濃濃的媽媽味......


「你堂哥他叫什麼名字?」巫梓豪抱著頭坐在地上。


「嚴正。」


你們一家臉長成這樣取什麼堂堂正正的名字啊!!!


巫梓豪在內心咆哮,憤憤的去衣櫃裡拿出棉被打地鋪,他決定要睡覺,要睡覺!!一個被子就把頭蒙上去,滾來滾去,反覆地思考今天自己有多蠢,就發現嚴堂把燈關了,蹲在旁邊跟說:


「我哥人很好的,他不會怎樣,我剛剛就是打電話給他。還有,我要睡地上。」


「你傷患睡什麼地上?」巫梓豪立馬把棉被拉起來。


「可是我是客人......」


「睡床上。」他把嚴堂趕上去,還好心地幫他蓋好棉被,自己滾回地鋪。隨著時鐘滴答聲響,漸漸進入夢鄉,他是個很好睡也很難睡的人,剛開始很淺眠,可是一旦睡著後就算被抓去賣了也叫不起來。


巫梓豪就在半夢半醒間,覺得背後有股莫名其妙的視線,轉頭一看,他發現嚴堂坐在床上直直盯著瞧,嚇死人......


嚴堂或許也沒想到他會轉頭,想了一下,就挪了個位子,拍拍床鋪。


巫梓豪很無奈,睡眼惺忪地爬上去,已經半夜兩點了......為什麼自己能了解嚴堂這個白癡的意思,他把頭整個埋在枕頭裡,悶悶地問:


「這樣你滿意了嗎?」


「晚上睡地板,會冷。」


「笨蛋,我有鋪棉被。」巫梓豪轉頭就罵。


「你會冷。」


「我。」


嚴堂默默地用暖暖的被子包著他,自己也躲在被窩裡,他們面對面靠的很近,他覺得很好笑,感覺好像在偷偷做什麼壞事似的,築起一個秘密基地,兩人溫暖的氣息交融,令人不禁泛起了睏意,嚴堂手輕輕地靠著他,巫梓豪抬頭望著他澄澈的雙眼,頭緩緩地靠著嚴堂,意識朦朧。

竟然就在不知不覺間,牽著手,睡著了。






後記
最近友人講,我才知道會有人站錯邊。
友人說:我想說這次的受怎麼這麼高!
我:我是以身高再決定攻受!!

所以,不要站錯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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